我心悦裴子煜四年,全长安都知晓相府千金对他的心意。
他虽是我的礼仪先生,但向来对我不假辞色。
我送他价值千金的白玉古琴,他丢在泥泞的院子里。
我全身只穿一个肚兜在他沐浴时闯入,他却蒙上眼睛,怒斥我不知廉耻。
直到我撞见裴子煜在假山后与暗卫交谈。
“侯爷,你在丞相府待了四年,还不准备向林二小姐提亲吗?”
“婉柔只是庶女,不能做我的侯夫人,我要找机会毁了林青黛的清白,让她被逐出林家,婉柔才能成为相府嫡女。”
第二日,便有落魄流民抱着孩子来寻我。
声称我走丢的三年与他有染。
我被父亲家法处置,打了一百棍。
拖着鲜血淋漓的身子,我叩响父亲书房的门。
“既然林相觉得我让你颜面无存,就允我替谢婉柔嫁给江南那个疯子!”
……
父亲眯起眼睛,惊讶地打量着我,“你可是在愚弄我?”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我面无表情地颔首。
“当年与谢家定亲的本就是我,是姨娘贪慕对方家财万贯,让你换了婚书。”
“谢瑾怀疯了以后,你不也不愿林婉柔嫁过去吗?”
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婉柔是娇宠着长大的,我自然舍不得。”
“你若真愿意,那为父也不阻拦了。”
我轻嗤一声,推开他递给我的茶盏,
“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便毫无怨言地前往江南,往后是生是死都与相府无关。”
父亲皱了皱眉,随即点头应下。
我压下心中的刺痛,冷声道:
“第一,你厌恶我娘是商贾之女,那便把她嫁妆里的八间铺子和那枚玉坠都交还给我。”
“第二,我离开后你再把这枚玉佩交给裴子煜,让他以后尽心教导林婉柔!”
他沉下脸,声音干涩地反对,
“你一个出嫁女还要什么商铺?爹明日为你寻些奇珍异宝做嫁妆。”
他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我冷眼瞧他,没有丝毫退让,
“那我便不嫁了,让你的好女儿去龙潭虎穴与疯子做伴!”
父亲只好无奈答应,将我递给他的玉佩妥善放在暗室。
“我传书信让谢家来接你,约莫七日后启程。”
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