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我赶他离开,让他不要踏进苏家。
姜宇丞就开始演戏,一副受不了屈辱要走的架势。
此时,苏晚月就会站出来阻止我。
“陆叙言你过了,阿丞是我带出来的骨干,能不能别把人想这么龌龊,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那是我第一次被她的话刺痛,一气之下拿着离婚协议逼她签字。
可只要苏晚月低声道歉,我就会没出息的将协议撕掉,原谅她。
姜宇丞又会出现在书房……
久而久之,我也开始厌倦这样的自己。
所以,我真的累了,不原谅了。
只是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骤然熄灭,说不失落是假的。
直到半月前,妈妈去世。
我打不通苏晚月电话,跑去公司找她,看见她力排众议,将公司核心项目交给姜宇丞代理。
我想冲进去,却被她秘书拦住。
“苏总交代了,家里的小事您自己处理就好,今天谁都不能打扰她和姜先生工作。”
我被强势请出公司,一个人办完妈妈后事,天黑又回家照顾苏母。
直到葬礼,她都不知道我去找过她,还怪我把她当外人,什么都不说。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
自折羽翼,不平等的婚姻,除了沦丧自我,还有什么意义?
大厂邮件通过我对置购京郊地皮的申请。
收拾好出国行李,我开车去医院将照料苏母的注意事项交代给护工。
她把我当亲儿子对待,就算和苏晚月离婚,我也会承这份情。
却不想,姜宇丞也在。
他笑着看向我:“真巧,我和苏总刚送伯母做检查,先生就来了。”
没人接他的话。
手上一轻,苏晚月熟练的将果篮接过去,另一只手拉我坐下。
“真要走?”她笑眯眯的望着我,“开玩笑的,我们是夫妻,闹几天脾气就够了,阿丞都不计前嫌特地帮你照母亲。”
言下之意,再闹就不懂规矩了。
我默默将手抽出来。
“苏晚月,我们离婚了。”
“真记仇。”她扯唇无奈,“算了,这次要我怎么哄,才愿意撕了离婚协议?”
这时,苏母检查完出来,朝我招手。
“小言来啦。”
我刚起身,姜宇丞抢先一步迎上去挎住苏母,仿佛面前是他亲妈一样迫切。
“我来照顾伯母,先生放心去玩就是,检查流程苏总都告诉我啦。”
“小言要出国?”苏母看向我。
“伯母不知道吗?先生在苏氏酒会大闹,还好没出什么乱子,我也向苏总求情了,名义上是出国玩,其实是让先生反省……”说完,突然捂嘴紧张的看向我,“抱歉先生,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伯母给我感觉很亲切,都怪我太高兴,什么心里话都藏不住。”
“先生…不会介意吧?”
我还没开口,苏晚月很自然握了握姜宇丞的手,以示安抚,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一闪而逝的宠溺。
“别紧张,一点小事,有什么可介意的。”
“是吧,小言?”
见她又要用握过姜宇丞的手来握我,我猛然起身避开,胃里一阵翻搅。
“你说是就是吧。”我语气疏离。
苏母终于看出不对,瞪了苏晚月一眼。
“小言,出国看看是好事,这些年天天在家和医院两头跑,自己的事业都耽误了,等回来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支持你。”
她看着我一脸欣慰。
“别听死丫头的,什么大闹酒会,我女婿多优秀我清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外人说三道四!”
苏晚月皱了皱眉,也不好再说什么,可姜宇丞却一脸屈辱的跑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是外人,先生看不惯我直说,为什么还要借伯母的口羞辱我!”
苏晚月不赞同的斜了我一眼,快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