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在花园假山后面听到了她们的调笑之声。
“景辞,你身上不是有贞洁蛊吗?难道不疼吗?”
“我与你日日亲近,身体却没有半点不适,那蛊怕不是个假蛊。”。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
此时,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他怎会知道,当初我给他种下的生死蛊,能将宿主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转移到炼蛊人的身上。
他每次情蛊发作,我都万虫噬身,痛苦不已。
这晚他一夜未归,而我已成枯槁,发丝尽白。1
将军府灯火辉煌,他的院落里传来阵阵欢愉的低语,而我却在无尽的痛苦中煎熬。
生死蛊的反噬如同跗骨之蛆,一寸寸啃噬着我的血肉。
我紧紧地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浑身冷汗淋漓,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一夜未眠。
待到天光微亮,我已是面容枯槁,原本乌黑的发丝竟也全部银白,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触目惊心。
天刚亮,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小厮尖着嗓子喊道:“夫人,老夫人让您去前厅请安呢!”
我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心头的剧痛,哑着嗓子回道:“我身体不适,今日便不去请安了。”
门外的小厮闻言,语气立刻变得轻蔑起来:“夫人您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自从嫁入将军府,您这病痛就没断过。老夫人说了,您若是再这般不守规矩,耽误了将军府的颜面,就要让将军休了您,将您赶出家门!”
休书?赶出家门?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被赶出去,又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