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的路有二十里,我穿着打补丁的布鞋,走一步捏紧一次借条。
站在二叔家红砖墙外,铁门上的铜环已经***头晒得发烫。
我刚抬手敲门,门就“吱呀”开了道缝。
二叔抽着烟探出头,看见我时眼皮子猛地一跳:
“耀娃?你咋来了?”
他话音没落,眼神就跟探照灯似的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在我露着脚趾头的补丁布鞋上。
我下意识把脚往后缩,二叔见状干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