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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门都知道沈依依是萧总老婆而我的网恋对象说:“别怂,打完这把就面基。”咖啡厅里,

手机骂网恋渣男抬头撞见总裁萧宴玩味的笑脸第二天沈依依甩我耳光:“**敢勾引我老公!

”(1)“海马同志,别怂啊!对面就剩个残血的奶妈,你一个大招的事!”耳机里,

YAN的声音带着点电流的沙哑,却盖不住那股子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活力,

像夏天里冰镇过的气泡水,咕嘟咕嘟地撞进耳朵里。这声音,听一百遍也听不腻。我,

冯霜羽,网名海马习习,此刻正蜷在出租屋的小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出残影。

屏幕里,**控的那只像素风小海马,正被敌方那个顶着巨大贝壳的奶妈追得上天入地。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对着麦克风吼回去,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点突兀,

好在出租屋隔音效果不错,“那贝壳精的奶量比我们公司饮水机都足!我这点攻击力,

给她刮痧呢?”“啧,战术!懂不懂?”YAN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看见你左边那个珊瑚礁没?绕过去,卡她视角!我马上到!”果然,话音没落,

一道凌厉的剑光就从天而降,精准地劈在贝壳奶妈身上。屏幕上立刻跳出击杀提示。

YAN的角色——一个扛着夸张重剑的侠客,稳稳落在我那只蓝色小海马旁边,

头顶“YAN”三个字母嚣张地闪着金光。“搞定!就说信宴哥,得永生嘛!”他得意洋洋,

操纵他的侠客角色绕着我的小海马转圈圈,像只开屏的孔雀。我忍不住笑出声:“得了吧你,

还宴哥……听着像道上混的。赶紧的,不是约了面基吗?再磨蹭天都亮了!”这局游戏结束,

就是我和这个声音好听到犯规的“网友”奔现的时刻。心跳有点快,指尖微微发麻,

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网恋奔现,这词本身就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浪漫和荒诞。“急什么?

”YAN的声音带着笑,懒洋洋的,“海马习习同志,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明天下午三点,‘时光碎片’咖啡馆,靠窗第二张桌子,接头暗号是……嗯,

你带个游戏***,就玩我们初遇那款。”“幼稚!”我嘴上嫌弃,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行吧行吧,看在你刚才救驾还算及时的份上。下了啊,明天……别迟到!”“遵命!

保证提前半小时埋伏!”他笑着应道,语气轻快得像要飞起来。游戏结束的界面弹出来,

世界频道还在为刚才那场激战刷屏。我退出游戏,把发烫的手机丢在一边,

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明天,那个清澈少年音的主人,

会是什么样子呢?(2)设计部晨会刚结束,空气里还残留着咖啡和熬夜的混合气味。

我正收拾笔记本,沈依依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径直走到资深设计师老赵的工位旁,

高跟鞋尖不客气地踢了踢他桌角的垃圾桶。“赵工,”她声音拔高,带着刻意的不耐烦,

手指“啪”地一声敲在老赵刚打印出来还带着余温的设计稿上,“你这稿子,

是闭着眼睛画的?甲方爸爸要的是‘未来科技感’,你这配色灰扑扑的,

跟阴雨天晾了几天的抹布有什么区别?重做!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老赵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涨红了,嘴唇动了动,

想辩解这已经是根据她上次模棱两可的意见修改过三遍的版本。但话到嘴边,

他余光瞥见沈依依身后不远处,她舅舅沈总监正端着保温杯踱步过来,

眼神警告似的扫过这边。老赵喉结滚动了一下,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肩膀垮下来,

只低低地应了声:“……知道了,沈**。”沈依依轻哼一声,像只斗胜的孔雀,

目光又转向坐在我对面的实习生小陈。小陈刚入职不久,被这阵仗吓得缩着脖子。“还有你,

小陈,”沈依依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点到小陈的鼻尖,“让你整理的参考图集呢?

磨蹭一上午了,效率呢?公司请你来是吃干饭的?半小时内放我桌上!要分门别类,

标注清楚!”小陈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翻找文件夹,声音带着颤:“好、好的沈**,

马上,马上就好!”整个办公区鸦雀无声。键盘敲击声停了,翻页声也消失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屏幕,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空气粘稠得几乎凝固,只有沈依依高跟鞋来回踱步的“哒哒”声,

像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我垂眼盯着自己桌面上的笔筒,手指无意识地蜷紧。

旁边工位的李姐悄悄递过来一个眼神,满是无奈和隐忍的愤怒。

我们都知道沈依依的“底气”从何而来——那位新来的、据说背景通天的萧总,

似乎对她格外“礼遇”。没人敢触这个霉头。沈依依的目光最终像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

落在我身上。她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正要开口。就在这时,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沈依依瞥了一眼,

脸上的不耐瞬间被一种刻意营造的、甜腻的笑容取代,她拿起手机,

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娇嗲的腔调,扭着腰快步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喂?亲爱的,

怎么这个时间打给我呀……”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不适的声音。

直到这时,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老赵重重地叹了口气,

把那份被批得一文不值的设计稿揉成一团,狠狠砸进垃圾桶。小陈眼圈发红,

埋头在一堆散乱的打印纸里飞快地翻找。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没人说话。沉默,就是此刻最响亮的控诉。没办法,

听说副总监沈依依是新上任总裁的未婚妻,没人敢惹。下午公司召开会议,

一堆领导聚在一起开会,我们设计部的那两个作威作福的也被喊过去。没了他们,

办公室一片祥和,效率出奇得快。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

透过“时光碎片”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明晃晃地晒在脸上。我坐在靠窗第二张桌子边,

手心有点出汗。桌上,我那台的游戏机屏幕亮着,

正是我和YAN初遇的那款像素风冒险游戏。背景音乐叮叮咚咚,本该让人放松,

此刻却搅得我心神不宁。六点整。咖啡馆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好几次。

进来过几个独自一人的年轻男人,有穿着格子衫背着双肩包的,有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

甚至还有个穿着篮球服满头大汗的大高个。每次门铃“叮咚”一响,

我的心就跟着提到嗓子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去,

又在对方视线投过来之前飞快地缩回来,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游戏机屏幕。

没有一个像他。或者说,没有一个能让我鼓起勇气,去对上那句傻乎乎的接头暗号。

时间一分一秒爬过去。六点十分。六点二十。六点半!游戏机屏幕上,

我的像素小人站在初遇的山谷里,傻乎乎地转着圈。我盯着屏幕,眼睛有点发酸。

耳机里残留的那句带着笑的“保证提前半小时埋伏”,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烧得我脸颊发烫。我一把抓起旁边的手机,

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戳破屏幕,噼里啪啦地敲字,把所有的委屈、愤怒、被放鸽子的难堪,

一股脑儿地砸向那个备注为“YAN”的对话框:【YAN!你人呢?!

】【是不是网恋片子!骗子!】字越打越快,情绪越来越上头。正当我准备按下发送键,

让这排充满火药味的文字砸过去时,头顶上方,毫无预兆地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很熟悉。

清朗、带着点刚褪去少年气的磁性,语调里还掺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声音我昨天还在耳机里听过无数次,隔着网络,带着电流的微噪。

“原来我们海马炸毛的时候是这样的?”我的手指僵在发送键上方,

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又在下一秒轰地冲上头顶。我猛地抬起头。阳光透过玻璃窗,

给站在桌旁的男人周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他个子很高,

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利落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但最要命的不是这个,

也不是他那张好看到有点过分的脸——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睛亮得惊人。

是他。新来的总裁。萧宴。那个传说中总部空降的太子爷,昨天刚在全员大会上露过面,

用他那张过分年轻英俊的脸和沉稳到不像话的气场,把整个设计部震得鸦雀无声。此刻,

这位萧总微微俯身,一手随意地搭在我对面的椅背上,

那双好看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他嘴角噙着的那点笑意,明晃晃的,

带着洞察一切的戏谑。我的大脑彻底宕机。游戏机里的背景音乐还在欢快地响着,

咖啡馆里咖啡的香气浓郁得有点发腻。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手机屏幕上,那排没发出去的控诉文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几乎握不住。“冯霜羽?”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低沉了些,

带着点真实的、属于“YAN”的笑意,“海马习习同志,组织上派我来接头了。让你久等,

是我的战略失误。”他指了指我桌面上亮着的游戏机,“这个……算是暗号?”轰隆!

脑子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炸得我魂飞魄散。

所有关于“YAN”的想象——阳光开朗的男大学生,

爱打游戏有点臭屁的少年音……都在眼前这张英俊逼人、气场强大的总裁脸面前,

碎成了渣渣。这世界太荒谬了!我的网恋对象,那个声音清澈像男大的YAN,是萧宴?!

是那个传说中的集团太子爷?!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撞得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吱嘎”声。脸烫得快要烧起来,

刚才在手机上敲下的那排“渣男骗子”,此刻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

咚咚咚地砸着我的良心和羞耻心。“萧……萧总?”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几乎不成调。萧宴似乎很满意我这种被雷劈了的表情,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动作自然地坐下,完全无视了我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僵硬和抗拒。“嗯,

是我。”他应得理所当然,目光扫过我面前那杯一口没动、冰块都快化完了的冰美式,

“看来等得有点上火?给你点杯降降火的?”“不……不用了!谢谢萧总!

”我几乎是弹起来的,椅子又发出一声惨叫。

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让我尴尬到脚趾抠地的现场!“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公司!对!

公司还有份设计稿急着要改!特别急!萧总您慢坐,我……我先走了!”我语无伦次,

手忙脚乱地去抓桌上的手机和游戏机,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术。萧宴却快我一步。

一只骨节分明、一看就养尊处优的手轻轻按在了我的游戏机上,动作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像过了道微弱的电流。

我触电般缩回手。“设计稿?”他挑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笑意未减,

反而多了几分洞悉的促狭,“我记得,今天下午设计部好像没有紧急任务排期。

冯工这是……临阵脱逃?”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调侃,又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我被噎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在他面前,我那些拙劣的借口简直无所遁形。

“坐下说。”他语气随意,却有种天然的掌控感。他收回按在游戏机上的手,

示意服务员过来,自顾自地点单:“一杯冰美式;一杯冰镇柠檬茶吧,少糖多冰。

”他抬眼看向我,眼底的笑意清亮,“压压惊。”服务员走开,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只剩下咖啡馆舒缓的背景音乐和我擂鼓般的心跳声。我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僵硬地坐回椅子上,头埋得低低的,完全不敢看对面。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各种念头疯狂打架:完了完了,网恋对象是顶头上司!还是集团太子爷!

我刚才还骂他渣男骗子!这工作还能保住吗?“冯霜羽,”萧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抬头。”我像被按了开关,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那里面没有预想中的嘲弄或者兴师问罪,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游戏里,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

这个姿势让他强大的气场收敛了一些,显出几分难得的随意,“‘宴哥’都叫了,

怎么见了面,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了?”他刻意咬重了“宴哥”两个字,那清朗的声线,

和耳机里那个活力满满的“YAN”瞬间重合!我的脸颊温度再次飙升,耳朵根都烫了。

网上的口嗨和现实里面对顶头上司,那能一样吗?!

“网上……网上那不算……”我声如蚊蚋,底气全无。“怎么不算?”他反问,语气轻松,

“ID是‘YAN’,角色是个扛重剑的,声音……嗯,应该没太大变化?游戏里结的侠侣,

系统认证,童叟无欺。怎么,下了游戏就不认账了?”他顿了顿,眼底那抹促狭又浮了上来,

“还是说,冯工觉得我这个‘网友’,见光死了?”“没有!绝对没有!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否认得太快太急切,

反而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萧宴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笑声清朗悦耳,

像风吹过林间。他一笑,那种迫人的上位者气场似乎又淡去不少,

露出了几分属于“YAN”的鲜活本色。“那就好。”他止住笑,看着我,眼神认真了几分,

“网上的‘YAN’是我,坐在你面前的萧宴也是我。冯霜羽,别紧张。今天来,

就是单纯想见见我的‘老婆’,没别的意思。”他端起服务员刚送来的冰美式,喝了一口,

“不过,刚才那句‘骗子’……”他拖长了调子,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我握在手里的手机。

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那个编辑界面,那排充满火药味的控诉文字清晰可见。“啊!

”我低呼一声,像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把手机死死攥在手心,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总!

那个……我……我以为……以为……”“以为我是放你鸽子的骗子?”萧宴好心地替我补全,

眼底笑意更浓,“理解。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公司开会,

手机还没电了那帮死古板硬拖着我待了半小时。还是我的海马宝贝好。

”“你……”我脸颊烫得能煎蛋,又气又羞,偏偏对着他那张脸,一点办法都没有。

柠檬茶送来了,杯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萧宴把那杯柠檬茶往我面前推了推:“喝点,

消消气。下次‘面基’,我一定第一时间冲出来接头,

就算被拖住了也会及时发消息给你”他语气放软,带着点哄劝的意味,

配上那张杀伤力十足的脸,让人很难再板着脸生气。我憋着气,

端起冰凉的柠檬茶狠狠吸了一大口,酸甜冰爽的液体滑入喉咙,

稍稍浇灭了心头的燥热和尴尬。“下次?”我含着吸管,闷闷地问。“嗯,下次。

”萧宴点点头,神色坦然,“游戏里一起下副本,现实里……也可以一起吃个饭,

讨论下工作?”他顿了顿,补充道,“单纯的工作讨论。”被他这么一打岔,

最初的震惊和恐惧倒是消减了不少。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点。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咖啡馆窗外,隔着一条人行道的马路对面,有手机镜头闪烁了一下,

正对着我们这个方向。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公司保洁制服、有点眼熟的中年女人,正拿着手机对着这边,见我看过去,

她飞快地放下手机,转身混入了人群。公司的人?她拍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怎么了?”萧宴敏锐地察觉到我脸色的变化。“没什么……”我摇摇头,

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可能看错了。”希望是看错了。

但那个保洁阿姨……好像是后勤部的王姐?平时跟沈依依那个小团体走得挺近的。

沈依依……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得我心头一紧。“你不是有对象吗,为什么还去网恋?

”我问。萧宴摊开手:“冤枉啊,你宴哥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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