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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果真被叫去暖床了。

我打定主意,再不听那些字的话了。

季汉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他不折磨我,就够了。

躺在季汉生的床上,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我有些昏昏欲睡。

许是知道季汉生不会伤害我,警惕心逐渐放松,我睡了过去。

然后做了个梦。

梦到了四年前,季汉生还寄住在我家的时候。

他整天穿着仅有的洗得发白的好衣裳,神情不卑不亢,一身桀骜不驯的傲骨。

我讨厌他装模作样不会说话,他嫌弃我性情娇纵自以为是。

我没打算嫁他,他大抵也没想娶我。

相看两相厌。

改观是在一次踏青会上。

那时我一心恋慕裴妄喆这样风光霁月的公子,急于摆脱与季汉生的婚约,便主动支开下人,向裴妄喆表明心意。

裴妄喆并未表态,只说了句:「宋小姐还是先处理好与季公子的事,再言其他吧。」

这便是拒绝了。

心中泄气,我独自一人闲逛,却不慎在山间迷了路。

恰逢阴雨连绵,我崴了脚动弹不得,躲在石缝间避雨。

瑟瑟发抖到天色渐黑,我才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是季汉生的声音。

看到我时,他拧着眉,脸色很不高兴,一副不情愿来找我的样子。

但还是给我查看了脚伤,又将我背下了山。

我搂着他的脖颈,一边想季汉生的背好宽,一边看他侧脸上滑落下的水珠。

平心而论,季汉生相貌生得极好的。

眉眼昳丽,自有一番风流,气韵却像是挺直的松柏,清冷正气。

听父亲说他学问不错,若是能入殿试,皇上应该会给他个探花之名。

届时,若是他能学着温言软语些,这场婚事……

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后来不知不觉,便对季汉生多了几分关注。

盯他干净白皙的指节,倔强漂亮的眉眼,宽阔挺拔的背影。

久而久之,裴妄喆早已被我忘去了爪哇国。

父亲再度提起这桩婚事时,我没再跳脚反对。

父亲是一朝尚书,慧眼如炬,必不会看错人。

嫁季汉生,其实也未尝不可。

科考前夕,我找到季汉生。

「若非我父亲看好你,像你这样的人,是全然不可能与我有瓜葛的。你最好高中,届时本小姐或许还会考虑这门婚事,否则门都没有。」

后来……

「宋耀光。」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倏地睁开眼。

季汉生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形遮住烛火的光影。

他声音辨不出喜怒:「让你暖床,谁让你睡觉了?」

一场梦又唤起陈年旧事,我情绪有些低,缓缓起了身。

「那民女退下了。」

「谁让你走了?」

季汉生下巴微扬,冲着另一处的小榻示意。

「去那儿待着守夜。」

许是白天太累,小榻上待着没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外头许是下了雨,听见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有些瑟缩地将身体蜷住,下一秒,身体一轻,季汉生将我抱到了床上。

「太冷了,过来暖床。」

的确冷。

我循着热源,钻进他怀里,又闭上了眼。

小说《当被软禁欲死时,弹幕曝他心思》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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