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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

“你把你离婚的案子交给方律,方谨南,你就不怕沈聿知道?”

方谨南是新港金牌律师,他经手的案子,少有败绩。

他的好友沈聿,则在金融圈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当年,姜时愿结婚,沈聿便在他们圈子里销声匿迹。

沈聿对姜时愿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也就姜时愿一心扑在许京言身上,看不到沈聿。

姜时愿不懂她为什么不能找方谨南接收她的离婚案子。

好在她自小就没有什么圣母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既然谈感情不行,那么就走程序吧。该是她的东西,一分都不能少。

“方律业内顶尖,我看上了他的专业能力。”

“好,那就让方南谨好好干。定个小目标,至少让许京言那小子损失一个亿。”

短促的敲门声。

“请进。”

林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房间。

在家中的每一天,晚上九点,林妈都会端一杯热牛奶给她,结婚两年,无一例外。

这是许京言的安排。

林妈笑说。

“先生和夫人感情真好。”

“别看先生平时不说,但连夫人的喜好,先生都一一记得呢。”

林妈这话说得不假。

在一起生活两年,许京言的确记得她的习惯。

比如,她不吃巧克力、不吃蘑菇、对香菜过敏。也记得她的生日,甚至结婚纪念日,总会提前准备好礼物。

但是,东西记得多了。

也会有记错的时候。

在睡前要喝一杯热牛奶,从来不是她的习惯。

但那夜,姜时愿清楚地看见,孟清冉床旁的小桌上,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谢谢林妈。”

姜时愿一如往常。

结婚的两年里,她总是做噩梦,就算许京言在她身边也没有一点缓解。

姜时愿清楚记得,某天晚上。

她起来上洗手间。

路过书房时,听见男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

她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了,自然知道许京言那是在干嘛。

为了孟清冉。

他宁愿以这种方式发泄欲望,也不愿意碰她。

这对于姜时愿,无异于是赤裸裸的羞辱。

想好了要与许京言离婚后。

姜时愿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周六,休息日。

姜时愿的大学室友订婚,新郎正巧在许京言公司任职。

早在一月前,室友就邀请了姜时愿。

昨晚许京言并没有回来。

姜时愿正在化妆,许京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时愿,我临时有事,订婚宴只有你一个人去了。”

“礼物我也备了一份,在书房。”

姜时愿应了声:“好。”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但也没有挂断。

“时愿,你下个月生日,我们去佛罗伦萨吧。”

蜜月旅行,姜时愿曾计划过去佛罗伦萨。

她喜欢佛罗伦萨,想要和爱的人牵手走在佛罗伦萨的小街上,在教堂里看日落,傍晚时分,在米开朗琪罗广场上,与爱人牵手共舞。

当时,许京言说工作太忙。

后来姜时愿才知道,那段时间,孟清冉割腕寻死,许京言几乎日日守着她。

哪里有空和她去旅行?

“最近不忙么?”姜时愿问。

“忙完这段时间就会清闲下来了。”

正好。

姜时愿想,他们正好就有空离婚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好。

“乖。”许京言习惯性地说这个字。

姜时愿在他心中,从来都是很乖巧的存在。永远温柔、平和,不吵不闹。

不同于风雨中飘摇的菟丝花。

姜时愿看了眼时间。

早上十点。

她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去车库了。

订婚宴。

是由新娘宁梨的未婚夫亲自布置的,宁梨的未婚夫萧禾年,主修设计,自己的订婚宴自然也不会马虎。

鲜花全是当天空运。

足见对宁梨的重视程度。

“时愿!”

宁梨热情给姜时愿打招呼。

她往姜时愿身后看,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于是嗔怪道:“许总呢!难道又忙于工作,让你一个人过来吗?”

“是啊,他工作忙。”

姜时愿道。

宁梨嘟囔了两句:“真是不像话。”

“连我们优雅大方美丽的姜大小姐都不陪了,真不知道他又什么工作,有我们小时愿重要——”

萧禾年自然地把宁梨揽入怀中。

“你这张嘴。”男人语气很是宠溺。

萧禾年笑着道:“时愿,谢谢你过来参加我和宁梨的订婚宴。”

“问许总好。”

姜时愿客套了两句。

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份是她准备的,一份是许京言的。

宁梨哇塞一声。

“呜呜呜,时愿宝贝真好。”

大学的时候,宁梨喜欢萧禾年,整个寝室听得都厌烦了。

所有人都以为宁梨单相思。

没想到,后来两人真的官宣了。

一路走到订婚。

“订婚快乐。”姜时愿对宁梨说道。

她笑着警告萧禾年。

“对宁梨好,不然可过不了我们这一关。”

仪式开始。

姜时愿落座。

大学室友里,只有她和同寝的崔念星到场参加。

崔念星问她:“时愿,你感情还好么?”

“还好。”

“宁梨订婚宴,他不过来?”

崔念星口中的他,自然是许京言。

此时,

手机推送了一条消息。

《爆!许氏集团总裁许京言,狂掷千金为女伴拍下传世珍宝绿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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