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阴冷潮湿。我跪在蒲团上,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同样是十五岁,同样是这个池塘。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将“失足”的玉珠救了上来,因此得了族中嘉奖,一块刻着“义”字的牌匾。
但很快,太医的诊断下来了。
“寒气入体,伤及根本,恐……难有子嗣。”
那块“义”字牌匾,一夜之间成了我“残缺之身”的罪证。
母亲开始对着***夜垂泪,“玉儿,你妹妹的夫家是何等门楣,怎能有一个不能生育的姐姐做陪嫁?”
妹妹玉珠则拿着她华丽的嫁衣在我面前比划,“姐姐,你这辈子怕是尝不到为人母的滋味了,真是可怜。”
最后,为了不影响妹妹的婚事,母亲为我“寻”了一门好亲。
一个年过六旬的富商,死了三任夫人,正要娶第四房填房。
母亲说,这是我这“废物”唯一的用处。
出嫁前夜,我将一根白绫,抛上了房梁。
这一世,我不会再跳下那个池塘,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把白绫塞到我手里。
祠堂的门被推开,母亲身边的李嬷嬷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
她将碗重重放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大小姐,夫人说了,二小姐一日不醒,您就一日不准进食。”
这碗粥,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小说《霜晨白绫:妹妹,这无嗣之痛换你来尝》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