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更是瘦得只剩一颗头,像一具裹着人皮的骷髅,睁着空洞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
我眼睛瞬间红了。
在寺庙这些年,妹妹的信从未断过,爸妈挣了钱买了吃穿,也让妹妹一并寄来。
我离家时她才两岁,就知道从口袋里摸出她舍不得吃的糖块,眼睛亮晶晶的塞在我嘴里。
“姐姐吃,甜。”
那时,我这***不变的乌鸦嘴,第一次说出了祝福:
“念念乖,一定幸福快乐地长大。”
这些年来,我以为,她真的如我所愿,平安长大。
可我今天才知道,我的乌鸦嘴只有在说坏话的时候才灵验。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
既然他们这么不长眼,敢动我家人。
那我就让他们好好领教一下,什么是乌鸦嘴。
没等我妈把妹妹的事说清楚,地下室的铁门就被砸得震天响。
“臭***,滚出来!伺候不好爷几个,今天有你们受的!”
“小烂货,敢爬陆总的床,惹林小姐生气,陆总很生气。让我们好好教训你,好让林小姐消气。不把你弄残,都对不起陆总出的价钱!”
一直死气沉沉的妹妹突然浑身发抖,抱着头尖叫:“我没有……我没有爬床!我不是小三……不是我!”
爸爸拖着断腿,忍着剧痛,艰难地把她搂进怀里。
还不等我搞清楚状况,地下室的门“轰”的一声被撞开。
一桶红漆迎面泼了过来。
瞬间,我满身都是红漆,被染的猩红,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几个黄毛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起来:
“哟,还藏了个新的?长得不赖啊。”
“正好,玩腻了旧的换新的,今天咱们轮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