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有些阴翳。
我们擦肩而过时，能看到他毫无血色惨白的脸蛋和眼底的青黑。
现在孩子学习都这么辛苦吗？
黑眼圈都这么重了。
晌午时候。
我和小陈从外面吃完饭回来。
在六楼碰到了马姐，也是一家三口中的母亲。
她一身十分艳俗的红纱裙子，烫了一头大波浪，活像八十年代电影中明眸善睐的港风美女。
下楼时走起路来婀娜生风，长长的裙摆，留下一股非常浓郁的香水味萦绕鼻尖。
看见她时，我朝她点头，“你好，新邻居。”
她瞧了我一眼，点点头，算是回应。
说也奇怪，马姐丈夫姓赵，他送完儿子回来，就下楼打麻将去了。
一二楼是连在一起的大型超市，旁边的居民楼时常能传来麻将机的声音。
他好像是个全职的家庭妇男，没有工作，整天生活就是买菜做饭，搓搓麻将，接送儿子。
儿子赵小海在上初中，马姐也不上班。
经济来源成谜的一家人，到底靠什么维持经济开销呢？
刚来这栋楼的我无从得知，别人的家务事，也无意打听。
毕竟—好奇心，害死猫。
第三天。
直到这一天，我又碰到了马姐。
我从三楼上来，迎面相见。
她瞧见我，神色有些慌张，穿着一身性感睡衣走在楼道里，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
说是“提”其实不太准确，她几乎是要把袋子环抱在身上了。
楼道很窄，走路扬起的灰尘混合着她身上汗液的味道，随着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即便如此，我还是能闻她周身的香水味。
我们再次点头错身走过，就在她从我肩头转身时。
我的余光瞥见那个黑色抽绳垃圾袋的黄色抽绳上，有一点红色的水渍。
有点像平时我们从冰箱冷冻柜里取出猪肉，化冻后的血水。
就是感觉，黏稠些许。
我的视线被垃圾袋吸引。
她准备朝着超市后门的垃圾处理站跑去，也是我们居民平时丢垃圾的地方。
我问道：“马姐，丢垃圾去呢。”
马姐身形一顿。
似乎是没意识到我会跟她打招呼，她缓缓地把头转过来。
她大口吃着空气，脸上表情因突然停止，显得有些狰狞。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笑了两声，眼神恢复往常的神色。
“对，准备做饭来着，从冰箱里取出冻肉准备化冻。
没想到肉坏了，臭死人了，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