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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你是不会明白的。”

你怎知我不会明白？

贺朝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延年又道：“你知道吗。五年前，明珠为了救我，连女儿家的清白都不要了。”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所以我才会亲手把你送上西厂的花轿。”

贺朝月听到他说的话，脑中一轰。

她一把抓住傅延年的手：“五年前和你那一夜，是我。”

傅延年眸色一怔。

“你说什么？”

贺朝月一字一句：“五年前你中了毒，当时是我撞见了你，替你解了毒。你怎么能以为是贺明珠？”

本以为一切说清楚，傅延年会相信自己。

可他却冷笑一声。

“贺朝月，你的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五年前那夜过后，丞相夫妇亲自将明珠带到本王府上，本王亲眼所见，明珠腕上没了守宫砂。”

傅延年低头看着贺朝月，眸光泛冷。

“你难道想说，你的亲生父母，会为了一个养女，颠倒黑白吗？”

这一刻，贺朝月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她的亲生父母，怎么会为了一个养女，颠倒黑白呢？

良久寂静之后。

贺朝月踉跄着站起身。

“今夜是你我最后一夜，往后我不会再来了。”

之前，她一直都在还亲情。

如今看来，亲情已经还完了。

贺朝月在傅延年清冷的眸光中，拿出了萧凛那瓶毒药，放在桌上。

“萧凛没死，他答应，只要我杀了你，就永远不再纠缠我，还我自由。”

与傅延年擦肩而过时，她一字一句。

“傅延年，我算过你的命，你不会死在任何人手里。”

“你会长命百岁，孑然一生。”

“孑然一生？”傅延年不解。

可贺朝月没有解释，没有回头，决绝地走出了傅延年的视线。

看着她单薄如纸的背影，傅延年不禁皱眉。

什么时候，贺朝月瘦成这样了？

贺朝月从摄政王府正门离开。

长街寂寥，春雨如丝。

她却感觉如释重负。

只剩最后三日，她便可以永远离开京城，离开丞相府，离开傅延年了。

淋着雨走回惜花院，推开大门。

原本站在檐下的萧凛立刻撑开油纸伞向贺朝月走来。

“娘子，怎不叫丫鬟给你撑伞？若淋雨得了风寒，为夫又该心疼了。”

贺朝月抬起苍白的脸，冷冷看了他一眼。

“萧凛，夫妻情深的戏演上瘾了吗？可惜我没有如你所愿杀死傅延年，而且我还告诉了他，你活着的消息。你猜，傅延年几时会来找你算账？”

闻言，萧凛变了脸色。

他直接掐着贺朝月的脖颈抵在门板上。

“你是不是找死？”

贺朝月知道自己不会死在他的手上，闭上了双眼。

果然，下一秒萧凛放开了她。

“为夫舍不得杀你。不过，娘子你这么喜欢傅延年，让为夫很心凉。”

“为夫决定对你小惩大诫。”

萧凛修长的手，熟练地解开了贺朝月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