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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陆知瑶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

“明天我和穆湛言去挑婚纱，他眼光不好，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可以吗？”

电话中乔冉声音甜蜜。

陆知瑶攥紧手机，下意识想拒绝：“我……”

可话没说完，就被穆湛言淡漠的声音打断：“明天上午十点，位置短信给你。”

他说完，不给陆知瑶任何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陆知瑶就收到了穆湛言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

还有一句话：“劳务费，我不想让乔冉不开心，拜托了。”

陆知瑶看着这句话，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复：“好。”

第二天，陆知瑶如约到婚纱店。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乔冉拿着婚纱的图册，笑着问穆湛言好不好看。

穆湛言温柔地看着她，每一件都说好。

陆知瑶怔怔地，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穆湛言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时，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她陷在那双眼睛里，就真的以为，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未想过，一年后的此刻，她会成为窥探穆湛言幸福的前女友。

一阵阵的疼意直往陆知瑶心口窜，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乔冉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

“他眼光太差了，这套明明很好看啊，他就非说不行，死都不要这一套，你来看看行不行？”

陆知瑶低头，就看见图册上，乔冉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

所以，穆湛言才不想要这套吗？

陆知瑶不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穆湛言挑眉，语气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觉得，款式太旧了。”

陆知瑶怔怔看着穆湛言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过时了。”

款式过时。

人，也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