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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从东方升起,慢慢照亮了天际。

沅初白却觉得心里一片漆黑。

也愈发意识到:自己那三年深爱,自以为的刻骨铭心,比笑话还不如。

心脏疼的如同被刀绞,沅初白捂着心口缓了好久,才驾车狼狈地离去。

没有地方可去,她只好来到一个高级会所。

酒是个好东西,灌入喉咙,辛辣之后,飘然的感觉上头,让她能够短暂地忘记这一切。

沅初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直憋闷的心终于得到少许的纾解。

这时,一个熟悉但刻薄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沅大小姐吗?躲这里借酒消愁呢。”

沅初白睁开迷蒙的眼,就见到自己以前的死对头季纯纯。

要按照以前的脾气,她必定要起身和季纯纯吵个天翻地覆。

可现在,沅初白没有那么多精力,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喝酒。

季纯纯偏偏不放过。

她双臂环抱,阴阳怪气:“花那么多钱养的小白脸转身跟了你姐姐,沅初白,你真是个大善人!”

沅初白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攥紧,强压着脾气冷漠反驳:“关你什么事?”

季纯纯的声音越发挑衅:“是不关我的事,毕竟你姐姐是国家音乐剧团首席,而你一个坐过牢的,本来就配不上江景程。”

这句话,如同火引子,瞬间将沅初白的情绪点燃。

她“蹭”地起身,揪住季纯纯的衣领:“闭嘴。”

季纯纯却不怕:“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不配!你就是不配!”

“你就是比不上沅安然,配不上江景程,他们才是天生一对,你就是个小丑……”

“啪!”

沅初白一巴掌扇在季纯纯脸上。

世界寂静了一秒,季纯纯反应过来后,直接跟她撕打在了一起。

一时间,酒杯,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小时后,警察局里。

沅初白被关在审讯室里,逼仄的房间,警察审视,探究的目光都让她如芒在背。

她恍惚回到了五年前,自己被污蔑杀人未遂的那一天。

那天,沅初白知道沅安然私下和江景程来往过密,气冲冲去找她对峙。

争执之中,沅安然自己不慎跌落楼,却谎称是自己推了她。

监控也只拍到了沅初白的怒火滔天,却没拍到沅安然是自己扭脚跌落……

“你刚出狱,还敢闹事,是又想进去了?”

警察的质问响起,沅初白指尖嵌进肉里,沉默摇头。

“已经通知了你家人,等他们来保释吧。”

说完这话,警察就出去了。

沅初白低垂的头却一直没抬起。

家人,她还有家人吗?恐怕只会对她不闻不问吧。

她内心苦嘲着,警局的铁质椅子,冰冷刺骨,冻得人浑身麻木。

沅初白却不能走,只能等待。

就像昨晚无望的等待江景程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皮鞋声响起。

是父亲吗?还是哥哥?

沅初白茫然抬头,竟看到了江景程。

他冷着脸替她办了保释手续,将人带出警局。

沅初白跟在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眼眶有些湿润,却又闪出期待的光。

“你怎么会来?”

她渴望听到一点点,江景程还在乎她的话。

可江景程的回答仿佛利刃,将沅初白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沅初白,看来做五年牢都没能让你长记性,当初就应该让你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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