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林小姐，”对方的声音很陌生，“我是青橙娱乐的张总，不知道能不能见个面？就现在。”

我握紧了窃听。青橙娱乐是周明新戏的投资方之一。这个深夜的邀约显然不怀好意，但可能是个机会。

“***发给我。”

半小时后，我站在一家高档酒店的顶层餐厅。服务员领我到一个僻静的卡座，那里已经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林小姐，久仰。”张总笑着起身，“坐。”

我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送上红酒，张总亲自给我倒了一杯。

“周导最近经常提起你。”他晃着酒杯，“说你很有灵气，很适合演戏。”

我没有碰那杯酒，“张总深夜约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谈演戏吧？”

“爽快。”他放下酒杯，“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最近在...收集一些东西？”

果然。我保持沉默，等他继续说下去。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有时候太过急躁反而会坏事。”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试镜通知，女二号，片酬五十万，还有三年的签约合同。”

我扫了一眼文件。这个角色的份量不小，在现在的市场上，确实值这个价。

“条件很优厚了。”张总往后靠在椅背上，“当然，前提是你要删除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如果我说不呢？”

“林小姐，”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要明白，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是由我们制定的。今天是和气地谈条件，明天...就不一定了。”

“你们就这么维护周明？”

张总笑了，“你以为这只是为了周明？太天真了。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是由无数利益链条编织而成的。动一处，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作恶？”

“作恶？”张总嗤笑一声，“在这个圈子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奋斗。